灰犀牛是隱喻忽視眼前可能的危機,而這危機通常會帶來巨大的衝擊。在看完這本灰犀牛之後,我想起查理・蒙格說的一句話:『面對大問題,別當鴕鳥。』
我們的社會喜歡解決危機的英雄,但是真正的無名英雄是事先預防問題的人。預防重於治療,可是大多數的人總是無法重視『預防』這件事情,因為所有的危機都起自小型事件,小型事件只會引起你的疑惑,卻難以啟動你的警報系統。
當明智的觀察家發現這些小型事件並且提醒的時候,總是會被人認為是大驚小怪。當危機升到中等規模的時候,許多人則是不願直視,原因有許多,例如這種危機可能是一個難解的難題,又或者是一種不願面對的真相,倘若你自欺欺人,或者認為後果不會太嚴重,那麼危機展開的時候很可能從小災變成巨大的危難了,這種錯誤叫做『不夠重視後果的後果。』
面對不夠重視後果的後果,要提出防呆裝置。我很喜歡第一章提到的戴能基公司的風險長的故事,他在面對公司執意要併購安隆的情況下提出要求違約抵押品,這個要求讓公司得到下檔風險的保護,也讓他得到最佳風險管理獎。
但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提出防呆裝置,因為人類有『確認偏誤』和『自信過度』這些心理誤判機制,當主事者內心本身就有成見的狀況下,本來就無法說服他。如果剛好周圍又有團體迷思的狀況,這些心理偏誤合併起來,會引發綜合誤判效應,讓你無法提出警告,這種狀況很像巴菲特所說的:『如果你做正確的事,卻不符合常規,你會遇到很大的阻力。』
如果一個組織希望避免這種阻力發生,就要設計出正確的誘因來獎勵成員提出問題,不然提出問題的人,最好的狀況是被忽略,最壞的狀況是被排斥。
灰犀牛雖然是危機,但危機通常都代表著另一個層面的機會,對投資人來說,股市下跌通常都是危機。不過手上持有大量現金並且能加碼投資的人來說,股票下跌代表著你可以用更低成本買入持股,這種狀況反而是一種幫助。
但是面對超乎經驗之外的股市下跌,投資人必須在心理上和財務上做好準備。舉例來說,台股2010年以後都沒有跌破5000點,對這幾年才投入股市的人來說,跌破5000可以說是從沒遇到的事情,當這種跌幅排山倒海而來,許多人都會因為驚嚇而使大腦暫時短路,如果因為情境衝擊而無法反映,你很可能面臨被灰犀牛輾過的危機。
反過來想,只要做好應對衝擊的準備,灰犀牛帶給你的衝擊就不會太大,甚至能讓你反向獲利。要做好這樣的危機預防,最重要的就是事先演練,做出情境模擬,並且以檢查清單做出防呆裝置,避免大腦失靈而判斷錯誤。
巴菲特說過,他尋找的接班人必須有預見未來風險的能力,尤其是可能發生前所未見的風險。未來總有一天,我們會遇到極為混亂的場面,有誰想的到起因會是什麼呢?也許沒有,但是你要為灰犀牛做好心理上的財務上的準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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